第(3/3)页 也不知行进了多久,松赞干布盘算着这座长安的庞大。 直到车驾停下,一旁的张文仲道:“朱雀门到了,下车吧。” 这位虚弱的赞普又咳了一阵,他想要再喝那药汤,但这一次张文仲不给了,他说这药一天之内不能多喝。 让吐蕃使者搀扶着,松赞干布望着这座巨大的宫门,立在门边上的是一个个的将士。 进入朱雀门,松赞干布就失去了方向感,在这座皇城中任由人们搀扶着。 一直进入一处官衙内,松赞干布隐约看到了门匾上的字是鸿胪寺,他也看到了禄东赞与桑布扎。 之后松赞干布被平放在一张木板上,张文仲正在向众人解释着什么。 而自己呢……松赞干布这般平躺着,让一群官吏对自己各种下手。 穿着一身的男子衣裳的东阳,收起了长发,戴好了太医署的官帽,看着张文仲带来的诊断。 “如此说来,肺音很模糊,体温偏高?” “是的。”张文仲又道:“在下的听力很好,多日来几次诊断,断不会有错。” 东阳蹙眉又问道:“离开吐蕃时也是这样吗?” “殿下,臣不知吐蕃人是如何治病,只能按照来时的情况来推断。” 东阳走上前,看着消瘦的松赞干布,将手指放在他的心口感受着心跳,低声道:“深吸一口气,试一试如何?” 这位公主殿下的话语声很温和,听着的感觉令人莫名地心安。 松赞干布用力吸了一口气,便剧烈咳嗽起来,整个人当即侧躺,蜷缩着咳嗽着。 鸿胪寺内一众医官都屏息凝神,听着咳嗽的声音。 官衙外,桑布扎来来回回走着。 许敬宗神色不悦道:“别晃了,再晃老夫打断你的腿。” 桑布扎停下脚步,道:“孙神医呢?” 许敬宗冷哼道:“朝中都不见得能够请动孙神医,你们吐蕃人就不要多想了。” 再看禄东赞站在鸿胪寺外,目光不动,看着一群医官围在赞普身边。 许敬宗慵懒地道:“你们放心,东阳公主是孙神医的弟子,跟随孙神医学医十余年。” 禄东赞又收回了目光,听到鸿胪寺内的咳嗽声又停下,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。 半个时辰后,张文仲走了出来,看他脚步匆忙,桑布扎当即拦住,道:“我们赞普如何了……” 张文仲这才意识到,有必要与他们说病情,便言道:“且不说你们吐蕃人是否懂医理,赞普或许是因小病,却没有得到诊治,拖累至今。” “什么!”桑布扎恼怒道:“就知道赞普正值鼎盛之年,岂会如此。” 张文仲又道:“若吐蕃真的缺医少药,这种病确实会要人命,在这里留三日,之后调养半月,再看缘由。” 禄东赞拜倒在地,道:“多谢了!” 张文仲面朝太极殿方向,行礼道:“你们应该谢陛下。” 言罢,张文仲快步离开了。 接连几天,禄东赞与桑布扎一直守在鸿胪寺外,吃睡都在这里。 他们几次走入鸿胪寺内,发现赞普正在睡着。 还有医官站在这里,记录着赞普在睡眠时的咳嗽次数。 太医署还未给赞普用药,只不过在鸿胪寺内弥漫着大蒜的味道。 皇宫新殿内,李承乾看着东阳的诊断书,询问道:“能治?” 东阳解释道:“要是再晚一两月再送来,恐怕妹妹也无能为力了。” 第(3/3)页